只是他心中并不想走,固执地靠在门边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从将军府出来,楼言又被周记叫去她府上喝酒。
苟箐有孕才几个月,楼言注定是等不到那时候,便提前送了礼。
还有周玄离京一事,也得让周记帮忙,楼言打算明日去护国府提亲。
周记难得喝一次酒,喝了个痛快才肯应下,放楼言走。
因此她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黎明了。
天色并不是很亮,她推门的时候,才看到门口蜷缩着一个身影。
府中除了堂舟,没人敢在她门槛上睡觉了。
“殿下,殿下?”
楼言叫了几声,没有叫醒,却摸到他额头滚烫,便直接将他抱回了他的房间。
房中的男仆见了她赶紧行礼,楼言叫人拿来她的药箱,先给堂舟喂了些药进去。
看着榻上之人脸色逐渐没那么差,她才问道:“殿下今日怎么着凉了?大半夜的,你们又是如何照看殿下的?”
楼言很少发火,但平常周身的气势就已经让人很害怕了。
今日她动真格起来,屋里的男仆立马就跪了一地。
“大人息怒,殿下今日一直在等您回来,不知不觉就淋了雨,从下午睡到半夜,小的们是真没发现殿下出门了啊!”
“大人……”
榻上的人悠悠转醒,伸手拉着楼言的衣袖,“大人不要怪他们,是我不好……咳咳……”
楼言将堂舟扶起来,面色好了些,吩咐地上的男仆们出去。
“殿下昨天是在等我吗?”
昨天楼言叫了人回来报信的,说自己晚些回,可能那时堂舟已经躺下了,并不知道。
堂舟红了脸,目光却不再躲藏,大胆抬眸看着楼言。
“大人,我想……想和大人一起去灵州。”
楼言愣了愣,着实有些吃惊。
远走她乡对于许多人都是困难的,若不是没有选择,不会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
本来楼言以为堂舟不会走,她还在为堂舟筹谋着,想办法让他顺理成章留下,又不必被拉去为国联姻。
“殿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