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与她同生共死的楼言她都留了十足的戒心,更何况是她这样半道投诚的。
再不甘心也已经成了定局,左相弯身道:“多谢陛下。”
饯别宴后,新帝将楼言请到了御书房。
楼言刚要行礼,被她挥了挥手直接免了。
“来,过来看看这幅画。”
楼言走到桌案旁,桌上摊着一幅新帝亲手画的画。
画上是新帝三皇女时住的府邸,在那凉亭中,她不止一次和楼言商谈正事,谈笑风生,还撮合她和堂舟。
只是这幅画上只有她们二人,两人把酒言欢,笑容满面。
新帝看着那图画,感慨万千。
“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只有二姐肯同我玩,那时我就在想,此生我只要二姐一个朋友就够了。可惜她走得太早了……”
“后来在灵州遇到了你,我很喜欢你,楼言,你侠肝义胆,说一不二,你待人真挚,从不背叛……其实当初哪怕你不愿来京,我也会利用周家姐弟逼你就范。”
说到这里,新帝爽朗地笑出了声。
坐到今天的位置,她总算是找到一个人,可以肆无忌惮诉说自己从前的算计。
她转头看向楼言,认真询问。
“我们算是朋友吗,楼言?”
楼言怔愣片刻,目光从画上那笑得开怀的两人身上移开,敛下眉目。
“只要陛下愿意,是君臣,亦是挚友。”
“好。”
新帝拍了拍楼言的肩膀,伸手将她抱住。
她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楼言,我很羡慕你,在母皇的遗诏之前,甚至害怕你。你知道为何吗?”
楼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
新帝轻笑一声,将她抱紧。
“周家兄妹是你的人,将军府是你的后盾,舒家姐弟愿为你赴汤蹈火,就连不屑与人为伍的右相都是你的助力,我那母皇,容许你半年内在朝中连升九级……有时我都分不清,究竟我是皇女,还是你是皇女了。”
“陛下,此话说不得。”
新皇笑了笑,放开楼言,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朕现在已经想清楚了,灵州有母皇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