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舟本就已经因为年龄比其他皇子稍长,还一直没有聘人,不仅皇子们明里暗里嘲讽他,就连京中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也不少。
楼言既然有心与他合作,自然不能再让他背负这么多。
她将自己的帕子掏出来,递给堂舟,笑道:“殿下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会顺利回来的,殿下等我。”
“……”
堂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关月的袖袍,两人挨得也太近了。
他匆匆后退两步,手里紧紧攥着她给的白色绸帕,心中咚咚直跳。
“大人,这……可……”
“殿下难道不相信我吗?”
“不,我信。”
真心话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堂舟涨红了脸,心里想着自己听到的别人对关月的评价。
说她年轻有为,武功高强,手段了得,将刑部管理得井井有条,她还在刑部副使的位置上待了足足半年。
“那大人一定要小心。”
“好。”
“殿下要进屋坐坐吗?”
“不 ,不了,我先告辞了。”
堂舟才从自己头脑一热,直接跑来关府的行为中清醒过来,立马告辞了。
看见他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楼言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今晚阎一好像在家里,这件事还没有告诉过阎一,若是猛然被他看见, 楼言还一时半会不好解释。
刚走进大门,楼言不免觉得墙上有人在看自己。
她抬眸看去,果然是阎一。
这人穿着一身自在松垮的绸袍,悠闲坐在墙头,眼里带着似有非有的笑意。
“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打算第几个告诉我呀?”
“……”
几天不见,阎一这美人儿又漂亮了几分,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风情。
不知是不是又偷偷去青楼学习了。
楼言走到墙边,朝阎一伸出手。
“下来。”
阎一晃悠着宽大的袍边,唇边的笑意总算是多了几分。
“大人可要小心,若是受伤, 我可是会心疼的。”
楼言憋笑,一本正经朝他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