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楼言的话,华琼心都凉了半截。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楼言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女,竟然心计如此深沉老练,连她都被欺瞒过去了。
“家主请坐,我们来谈些正事吧。”
说罢,楼言一把将她推在座位上,华琼还撞到了手肘,眉头紧皱。
“无礼,放肆,你……”
楼言好整以暇站在旁边,只是手指在华琼的额头轻轻一点。
一股剧烈绝望的疼痛顿时攫取了华琼的呼吸一般,她面色发白,连半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她无法形容那种痛,像是深入骨髓,让她觉得活着都是一种痛苦,甚至在短短一刻的时间起了自我了结的心思。
额头又被触碰了一下,那些痛苦顿时如潮水般退去了。
若不是浸透了的衣衫,还有自己极端痛苦之下咬破了的手指,华琼还以为一切只是场噩梦。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么,华琼。”
华琼只觉得面前的后辈可怕。
她这一生遭受过无数折磨,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无措又恐惧的时刻。
大脑空白了片刻,华琼极力压制住自己颤动的手指,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
“……你想谈什么。”
“不如谈谈我母亲是如何救了你,而你是如何背信弃义,将她害死的?”
“!!”
华琼心中的害怕已经有些遮掩不住,她觉得面前的女子不像是人,倒像是会吃人的精怪了。
当年的事,京中只有她知晓,就连楼言攀附上的老将军都不知道。
楼言其实只知道只言片语,但她今天就是想用这样的心理战,来套问当年所有的真相。
“我说过,我不会亲手杀你,你有的是方法自救。只是今日,若是你的忏悔不够认真,我可是会生气的,华琼。”
华琼长吸一口气,脑海中开始回忆当年的那些尘封旧事。
“当年……当年我被华家送到庄子上……”
华琼作为华家并不出挑,出生还被当做是不祥的华家之女,在华家的地位并不高。
尤其是她的生父死了以后,华家更是成为她噩梦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