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之前楼言在右行使部时,楚衣就知道她不会驾车。
右相府的马车帘缓缓被掀开,露出一张瓷白惊艳的脸来。
是宁向柏,如今天气冷了,他身子虚弱,裹得很严实。
只是他原本消瘦的身子更加清减了几分,哪怕披着蓬松柔软的斗篷,也看得出消瘦。
距离上一次试探后,楼言就很少见到他了。
刑部副侍就相当于是跑外勤的,经常忙着到处跑捉拿逃犯,也不会去上早朝。
今日周记成亲,楼言在周家见他也只是匆匆一瞥,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竟然还能碰到。
“咳咳……关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搭我的车走一段。”
四下无人,楼言也不好拒绝,于是道谢后上了车。
近来朝野动荡得厉害,大皇女和三皇女忙着争权夺利,其她识相的也开始表忠心站队起来。
但宁向柏却从来不做那些事,只是依旧在忙碌自己该做的。
听堂凌说,前一阵大皇女有意去讨好右相,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为此,大皇女在府中好一通发火。
昏暗的灯光下,楼言细细看了右相大人好一阵。
瓷白细嫩的肌肤,越看越觉得光滑,鼻梁高挺,长睫似蝴蝶翅膀振翅欲飞,那两片略显苍白的唇也是极为夺目的。
以往楼言将宁向柏当成女人,现在知晓了他的真实性别是男子,免不了就会下意识关注他的容貌。
男子在世人眼中都是空有美貌没有灵魂的花瓶,但他却不是,他比许多女人还要厉害。
这样的认知,似乎为面前的美人镀上了一层光芒。
楼言眸色微深,微微移开眼,目光落在他纤细的手腕上。
“大人面色很差,可是病了?”
她主动出言询问。
假寐的人睁开眼,灯光下沾染了蜜泽的眼神显得柔软了几分。
还未开口,他就又咳嗽了几下。
这阵咳嗽在楼言的注视下愈演愈烈,渐渐有些收不住。
楼言看不下去,倾身过去,手掌在他单薄的后背拍打着,替他顺气。
“大人公事繁忙,却也要照顾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