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一怒为的还是弟弟,和逝去二皇姐的颜面。
旁边堂舟听了这话,泪珠子啪啪往下掉。
这回堂凌倒是没心没肺笑起来了,伸头到楼言跟前笑得幸灾乐祸。
“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如今可是你的错了,你把人家弄哭了,自己哄去吧。”
“……”
楼言叹了口气,看着堂凌大摇大摆站起来跑了,嘴角抽搐得厉害。
她整理好措辞,朝堂舟递去一方帕子。
“十三殿下,方才是我失言了。”
堂舟又慌又惊,只能勉强收下帕子转过脸去。
“与大人无关,是我自己……太过软弱……”
堂舟的确觉得自己比起其他皇子来,太过平庸了些。
自己的美貌不是最顶尖的,琴棋书画精通却又不愿在人前现眼,不愿花时间去讨好母皇,已经将近十九岁,甚至没有一门亲事。
如今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还露出这样难堪的一面。
楼言定定看着堂舟的背影,她并没有觉得十三殿下有多软弱。
他是所有皇子之中,唯一一个过着称心如意日子的人,不聘人,不去女皇跟前摇尾乞怜地讨好,还有好友时时相伴,过得潇洒自在。
在这样的皇家,他的选择才需要莫大的勇气。
“人各有志,聘人是为了幸福,若是自己一人就足以幸福,又何须徒增烦恼?殿下只要心中欢心,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都不重要。”
堂舟颤了颤泪珠沾染的长睫,眸色惊讶。
“……关大人迟迟不肯聘夫,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是。”
堂舟回眸看着面前的人,不自觉就被她一身沉静的气质吸引至深陷。
他想,自己此生应该很难聘给别的女人了。
周记与苟箐在新年成亲。
这门亲事是女皇亲自赐下的,周记又是护国府备受宠爱的五女,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接连几条街上都是红色的灯笼。
周记笑容满面,迎了新夫,坐着高头大马,在京城转了几圈,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热热闹闹拜完了堂,等到周记入了洞房,楼言才打道回府。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