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这话令大殿之上众人神情各异。
封胤却是神情自若站起身来,朝着女皇遥遥一举杯。
“陛下谬赞,不过只是略懂而已,陛下身体康健,万万用不到我这样的医术。”
一番话说得十分圆滑,女帝想再开口说两句,又怕这永昼国九皇子不知轻重拒绝了她,丢了皇家颜面。
这番插曲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很快大殿上又歌舞升平。
只是楼言却看出了,女皇看师兄的眼神的确是不同。
女皇年事已高,宫中三年一次的大选都已经取消了,后宫之中许久没有新人,师兄又生得国色天香。
如今大宛国正在和永昼国议和,女皇见也永昼国派来皇子,动了联姻的想法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她万万不能让师兄真陷入这样的境地。
楼言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不一会她就注意到一个男侍来了她身边。
男侍手上拿着晶莹剔透的葡萄,往楼言桌子上放的时候,故意蹭过她的手。
宫中男侍个个都是相貌俱佳的,颇有大家公子的风范。
他弯腰之时,胸口松垮的领口便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来,男侍的大腿还在楼言的腿边蹭。
这下哪怕楼言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了,那人给自己下的药定是春药。
楼言更加断定,一定是大皇女做的。
在接见永昼国使臣的宴会上做这种事,也只有大皇女会有这种胆子。
且纯烈性的药会叫人丧失理智,做出胆大包天之事来。
若是再趁着醉酒,不小心欺负了宫中的后君,或是宫中的男侍,罪名可就大了。
大皇女这是在记仇呢,因为当初舒鹊追着自己跑,却对大皇女的示好不屑一顾。
楼言目光飘然的,看向男侍,却并不做什么。
那男侍见她上钩,故意做足了勾引的姿态,不小心将酒水洒在楼言的衣袍上。
男侍急忙跪下请罪。
“大人恕罪,都怪贱侍不小心,求大人饶命啊!”
楼言不急不缓的,伸出一只手,拉住男侍的手腕将他拉起来。
“怕什么,本官又不吃人,谁能无过,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