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厉骤整个人的气势又更加慑人了几分。
只是他的目光一落到楼言身上时，难免就变得柔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纵然有许多话要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楼言重新又检查了一遍地上的尸体，没有残留任何活口，只是尸体手臂上都有三道卷曲像水流一样的刺青。
古狩顿时出了声，“是若水教！”
“什么若水教？”
古狩都难得郑重起来。
原来若水教是近两年来江湖中兴起的教派，主要以接单谋杀为生。
“若水教神秘得很，出现得神秘，发展又极快，吸引了一大批亡命之徒前去卖命。”
“只是她们不像一般杀手组织一样雇佣杀手，她们训练出来的都是死士，任务完成还好，完不成就全都会自杀，不会出卖买家的任何消息。”
“有人说，若水教再发展个几年，就能替代绝命楼的位置了。”
厉骤眉头紧锁，看向楼言，“你怎会冒着雨上山？是有什么急事？”
楼言不太好意思说自己道听途说，以为他死了，就不经查证急匆匆上了山，连一路诸多异常也没有注意。
“……回去告诉你。”
古狩没受什么伤，回去就自觉告辞，和美人约会去了。
厉骤交代完剩下的事，才带着楼言来到当年两人初见时的院子。
院里梅花已经开过了，光秃秃的看着有些萧条。
可院子里极为干净整洁，看得出是有人时常整理，并一直住在这里。
厉骤替楼言将伤口都细细擦洗一遍，又重新上了药。
他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楼言的脸颊，又察觉到失态，很快就收了回去。
“现在可以说了，何事让你如此着急。”
楼言眼底含着点笑意，不顾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直接就伸手将厉骤揽进怀里。
她低下头去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感觉到淡淡的安心，意识到他真的没有死。
怀里的厉骤没有动，即使这姿势不太舒服，他也已经察觉不到了，身子紧紧靠在楼言怀里，感受久违的温暖。
楼言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