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药膏的味道。
楼言立即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去看封胤,“师兄,你受伤了?”
封胤目光不自然的瞥向一旁自己随意放在矮桌上的药膏罐子,在楼言担忧的眼神中,他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重伤,只是些消肿化瘀的药膏。”
楼言这才注意到,封胤简单的长袍下,是松垮的里衣,方才他很有可能在给自己上药。
“伤到哪里了?叫我看看,我来替你擦药。”
在江湖上闯荡了一番的楼言,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如今身上带着那种说一不二的气势。
两人以前练武过后互相上药也是有的,封胤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他掀起自己的裤腿,膝盖上那大片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看着格外刺眼。
楼言不自觉蹲了下去,眉头紧皱。
“这应该是罚跪落下的伤,是谁做的?大皇女,还是后君?”
封胤清冷的唇边微微弯了一个弧度,他看得出楼言十分关心他。
“是后君,大皇女因为我被女皇罚抄,后君心中有气,便叫我去宫里跪了一个时辰。”
楼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心想这后君真不是个好东西。
“好了,我也回敬了他一些小东西,无碍。”
封胤伸手替楼言理了理额边的碎发,他也发现了,楼言只离开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却已经长大了很多。
楼言取了药膏,先替封胤揉开膝盖上的淤青,后又敷了一层,这才放下他的裤腿,坐下跟他长谈。
她先是说了自己报仇之事,又说起自己这次入京的目的来。
只是她最关心的,还是守胤的事。
封胤本是想自己一个人复仇的,但师父发现他偷偷下山,便也跟了上来。
如今师妹也来了……他便不好再隐瞒什么。
封胤的父君是女皇最宠爱的兰君,因为备受宠爱,也在后宫中树敌不少。
兰君出身普通,是家中独子,他死后母父也逐渐老去凋零,兰家便没有了后来。
受宠的兰君在女皇的宠爱呵护下诞下封胤,只是陪同女皇微服出巡那一年,守胤被人打得半死扔到战场边的死人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