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走回院里,楼言见没人,索性直接将他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公子先喝些糖水吧,待会我替公子将膝上的淤青揉开,会有点疼。”
“……嗯。”
景令羽接过糖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其实今日这种惩罚对他来说基本是家常便饭,或者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就像景风和说的那样,罚跪是一种恩赐。
他的膝盖很疼,但是可以忍耐,他也早已学会了给自己揉开那些淤青,他好像揉过无数遍。
只是楼言递过来的糖水太甜了,她怀里太过温暖。
她的双手上有浅浅的茧,手很大,手形好看,无论触碰他浑身哪一处肌肤,都让他很舒服。
景令羽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便没有反对。
同情,怜悯,他最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是凭着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吸引了楼言帮助他。
“公子,得罪了。”
说罢,楼言将他的裤腿轻轻卷起,卷到膝盖上方,膝盖上大片大片的淤青,像极了砖瓦上密布的青苔,看得人触目惊心。
景令羽的肌肤过于白皙了,白得透明,白得病态,仿佛轻轻一揉就能将他揉碎了一般。
楼言尽量迅速地动手,打算速战速决。
揉了一半,景令羽还是疼得满头大汗。
他伸手按住楼言的肩膀,接着整个人都往楼言怀里倒去。
楼言接住了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公子再忍忍,很快就好了,若是实在疼,可以咬住我的肩膀。”
景令羽身子一僵,随后点了点头。
他将自己埋头在楼言肩膀上,鼻间全都是她的气息,很好闻,很令人舒心。
这点心计换来的舒适终究还是没能持续多久,楼言替他擦完膏药,放下裤腿,将他安置在床上躺下。
“还有一会才出发,公子先休息片刻吧。”
“有劳大女了。”
“无碍。”
景令羽睡了一小会,这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觉,鼻息里尽是楼言身上的味道。
醒来的时候,也看到楼言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