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骤嗯了声,沉默很久都没有勇气询问她关于成亲的事。
她会和什么样的男子成亲呢?大概是门当户对,温顺驯良的男子,一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而不是舞刀弄枪,满腹阴谋诡计的男子……
往事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浮现。
厉骤想起那夜,她尽管害怕,还是拿着古狩的信物来救他出去。
他假装不相信她,献上一吻只求她庇护自己。
而她是如何做的……她推开自己,认真告诉他不必这样,她无需那样的回报也会尽力帮他。
最后她的确做到了,不图任何东西,只是帮他。身受重伤消失在白云山,就算醒过来也没有见他一面的想法,直接就消失了八年。
若不是古狩敏锐,她大概是此生都不愿见他了吧。
那一剑伤口不深,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都是寻常的皮外伤,但临走之前,厉骤还是将上好的金疮药放到她手里。
他目光依旧黑沉,只是眼底没了方才的光亮,多了几分暮色。
“当年多亏有你相助,才有今日的厉骤。它日你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昆吾派皆可为你所用。”
楼言感觉得到他身上流转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却不知是为何,只能看着他点点头。
“多谢。”
许是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厉骤连夜上了山,不敢在镇上停留。
月光寂寂,人影婆娑。他又不知是第几次,立在寒梅凋零的小院里喝酒。
“哎?我见院子里灯亮着,还以为进贼了,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
厉骤不说话只是饮酒。
古狩见状迟疑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她已有夫女,你便什么也不说,直接离开了吧?”
厉骤依旧是沉默,古狩笑得更张狂了。
“找了八年,你见一面就跑了,也是稀奇。哦,对了,我听说那护国大人的私生公子貌美如花,你说楼言会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就划破夜空冲她袭来。
——
送走了厉骤,楼言去成衣铺子里置办了一身行头,第二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