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谄媚万分。
这场景倒是让楼言觉得稀奇，她躲在树上凝神细听，听到了屋里些许谈话内容。
“公子的病一定能治好，大人只管放心。”
“此次虽没能见到冷寂，却已将她布置的法阵捣毁，下次再上山，便定能逼她出来。”
楼言突然想起自己在法阵里逼问过阴阳门弟子，问她们上山的目的，其中就有一个弟子迷迷糊糊的说是治病。
想来那弟子是阳明的心腹，只不过那弟子已经被野人族拖回去当晚餐了。
能让阳明谄媚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不多时，阳明出了院门，楼言还以为她就要回去，却看到仆人带着阳明绕到另一处更加幽静的院子。
这院子里人都没有几个，只有个男仆守在门口，见阳明来了，带她进了屋。
这里面住的，应该就是阳明口中的公子了吧？
楼言看院中几乎没有守卫，便直接飞身上了屋顶，能很清楚的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
“咳咳……长老不必诊脉，我很好。”
这虚弱的男声有些沙哑，楼言却从中听出了熟悉的味道。
她正努力回忆，又听到阳明笑着开口。
“公子不必与我客气，大人有意为我们赐婚，往后我们总是要成亲的。”
“……”
里头的男子突然就不说话了，随后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楼言眉头紧皱，里面那公子听声音也才二十出头，阳明都快五十岁了，跟她娘一辈的人，可真吃得下去这嫩草啊。
里面的公子咳嗽半晌，便虚弱的说自己要休息了，男仆也很有眼色的开始赶人。
阳明一开始不愿走，男仆搬出大人的名头，才把阳明吓走了。
楼言本该跟着阳明一起出去，却听到屋里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就连男仆的声音她也觉得耳熟了。
公子，您又何必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经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病治好啊。
“……竹石，你说我当年是不是该留在清水县，哪怕聘人，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她将我当成棋子，当做拉拢的工具，我与白玉轩里的公子哥又有何分别……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