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念挑起眉头来，偏头，打量着身旁的人。
被苏时念看着，墨彦晓忍不住站直了身体，眉梢之间却带着明显的洋洋得意。
苏时念朝对方招了招手。
墨彦晓赶忙凑近。
“第一楼东家是你？”
墨彦晓下意识后退一步，目光闪烁：“小石头，我问你那个，你怎么忽然这么说？”
“哦，不是啊。”苏时念转过头去，淡淡的：“第一楼东家还好吧！”
“怎么就还好了？”墨彦晓不满的问：“你想啊，他这么一折腾，几乎满京城的文人墨客都会被吸引过来，自此以后，这地方文风大盛，光是来此看诗词的不知多少，来的人多了，这每日进账肯定蹭蹭往上，你说是不是？我猜测，以后每天光进账，都得千两银子。”
苏时念：“你这么夸第一楼东家做什么？”
墨彦晓微微僵住：“在摆事实。”
苏时念托着下巴说：“他这番举动，确实很独特，吸引无数人群。可树大招风啊，而且他还吸引的是天下文人。何为文人，等科举考试后，这些人将会入朝堂，成为天子门生。只要来参加活动的人，或多或少承了第一楼东家的恩惠。”
“第一楼东家没出现，也就算了。可一旦有人认领他的身份，你觉得他会安全吗？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六皇子。他们会如何想？”
“太高调了。”苏时念伸手，戳了戳身边的人。
墨彦晓哦了声，脑袋又耷拉下去了。
“不过。”
墨彦晓偏头又看过去。
苏时念又轻声说道：“如果这次活动举办的好，甚至以后每年来一次，只要第一楼东家不犯浑，这处酒楼将会成为文人每次必来之地。将来客源不断，此生不绝。”
“能想出这个点子的人，很厉害。”
墨彦晓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嘿嘿笑了起来。
“所以，你笑什么啊？”苏时念有些无语，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墨彦晓坐直了身体，给了青竹一个眼神。
虽然他很想直接说，他就是第一楼的东家，可在小哭包这般夸赞他之后，他再出口承认，总觉得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