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不敢说话，乖乖跪下。
他跪的不只是李世民。
还有被安禄山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的颜杲卿。
还有曾经身为讨贼盟主，最后却落了个被迫害而死的一介书生颜真卿。
还有颜家满门忠烈。
还有睢阳城的老百姓。
还有背负了千年骂名的张巡。
还有安史之乱中死去的所有百姓。
还有安史之乱后如同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船的大唐……
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是安禄山和史思明，可隐患，却是李隆基亲自埋下的……
“你起来！”
李世民狠狠踢了李隆基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是李隆基亲手缔造了盛世大唐，又亲手毁了大唐，可此时的李隆基……
还有机会。
“你现在这时间，距离安禄山起兵 ，还有十年，懂了吗？”李世民咬牙切齿。
“懂了。”李隆基猛然点头。
他懂了，他真的懂了。
……
武则天残害李氏皇族。
但武则天和李治生了孩子后，把她长寿的基因传给了李家，改变了之前李家代代不是短命就是身体不好的情况。
这李隆基，也是个命长的。
今年年过六旬的他，还有十几年寿命，还有十几年健健康康的身体。
只要他不摆烂贪图享乐，他的身体还足够让他做很多事情。
李世民打也暂时打够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改变历史。
李隆基还有十几年的活头，还有机会杀了安禄山和史思明，还有机会从节度使手中收回权利。
还有机会，回收皇权，把权力牢牢攥在皇帝手中。
“知道为什么安史之乱对大唐的破坏能那么大吗？
因为打太久了。
你跟我来，你自己看！”
李世民直接把浑身是伤的李隆基拖到图书室去，拿了安史之乱相关的史书给李隆基自己看。
如果大唐一两年就被安禄山或史思明灭国，他们重新建立一个政权，都不至于有后来那么多年的惨状。
打了整整八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