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了你们受不了。”
最后他们三个硬是武装到了眼睛才算稳妥,可张峰刚迈出一只脚就趴在了地上。
我不耐烦地一把把他拎起来:“你能不能行啊?路都走不明白,不行滚回去。”
张峰蹬着腿大骂:“我穿了八条裤子!腿都迈不开了!”
于是他气得当场脱了两条系在了脖子上,这才利索了一点儿,他边走边嘟囔:“我哥怎么净往这种地方跑,我又开始烦他了。”
我切了一声:“也不知道谁趴在天台上哭。”
他一下不吱声了,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白毛走在前头领路,跟后面的光头他们吭哧吭哧一脚一个大深坑比起来,他走路异常安静。
我露在外面的刘海一会儿就被哈气凝上了白霜,睫毛也结了冰,走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了规律,白毛是沿着河流走的。
“你是沿着河走的。”
他嗯嗯两声,指了指河流上游:“山上来的。”
陈志扶着陈小花埋头苦走:“这里的河应该就是从祁曼塔格山发源的吧,就算不是祁曼塔格山,应该也是昆仑山,反正都是它俩中间的河谷,肯定错不了。”
这地方一眼看去既没人也没房子,茫茫雪原中只有我们一行人,这样也好,人少倒也踏实。
这河流时宽时窄,河流清澈见底,偶尔有几块凸出的石头露在水面,上头顶着圆溜溜的一坨落雪像个大白馒头。
我们几个排着长队机械地走着,突然我后头的光头站住了脚步。
“外江欸,太攒劲了这个景色。”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才想起来看看周围的景象,只见前方的河道渐宽,流水欢快,淡淡的水雾飘在河道周围,白雪青石,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意思。
连张峰都忍不住摘了口罩四处了望,他发出了一阵由衷地感慨:“这看着可比水泥林舒服多了。”
可就在我们忙里偷闲欣赏这难得的美景时,上游却突然冒出来几声矫揉造作的呼救声。
“救命啊~少年~快来救救我~”
“……”
在场的人连带着陈小花都惊呆了,我们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河水,那里躺着一个女人,她正微弱地挣扎着,向我们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