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说话,平时也不能出门,第一次跑出来就遇到了我……”
“他最受不了声音的刺激,噪音的干扰会让他失去理智,而且他还非常怕黑,但他还是会听我的话蹲守在隧道里。”
光头简直听不下去了,气得脸红脖子粗:“诶你这是干的啥球事情,你坑死人家儿子,现在还盯着人家财产,诶沃日你……”
杜全用鞋尖划了划地面:“他知道,他知道王乐很冤,但是他需要有个人给他养老送终,我很早就看出来了,王乐他爸不爱他,只是需要个儿子。”
光头听完以后眼睛都瞪大了,他张了两下嘴却没说出话来,这些年轻人的真实面目似乎颠覆了他的想象,他扭头结结巴巴地指着陶姐:“大、大姐,你是不是也干什么了?”
陶姐还拿着烧完的烟花桶,她一脸无辜地四处看了看:“没有没有,我可没有,我就是害怕别人不管我爱找点儿话说,结果我儿子和丈夫都不愿意跟我过日子,还好芳姐心善给我找了个住处,你说人和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芳姐每天总想着帮这个帮那个,看什么都乐呵呵的。”
“我呀,最喜欢待在一边看着别人,这一不小心总能看出点儿什么,我也是不忍心芳姐被人骗,所以我就悄悄告诉她这些人可不对劲哦,我也不知道她打听了点儿啥,人一下就疯了。”
她唏嘘地用袖子擦擦眼睛:“可惜呦,多好的人。”
我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合着陶姐反而成了这里头最无害的一个人了。
我向杜全靠近一步,他立刻虔诚地看向我。
“别的我不想管,你告诉我,什么叫我是希望,什么叫救世主?”
杜全面带微笑:“从我们住进来的那一天佟叔就说了,会有一个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存在可以一直庇护我们,你就是神迹,我们相信只要有你在,我们的病就有希望了,他让我跟着你以前我本来是不相信的,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神,可现在我确定,你实在是和我们不一样,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们要死心塌地地追随你!”
不只是他,曲清晨和施文也带着希冀地看向我,几个一向弱小无依的人突然摆出这副面孔来让我不由得产生了恐惧和彷徨,这种恐惧来自于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