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氛围变得突兀，反而气氛因为她这一笑缓和了不少。
抬手轻轻握住迟暮的小臂：“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迟暮没甩开，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没可能了。”
冷月娥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彻底黯淡下去。
“当年……”
“当年你最先放弃的就是我，不是吗？”
迟暮眼神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
冷月娥握着迟暮胳膊的手慢慢松开。
迟暮叹了口气，已经没了耐心，留下句“早点回去吧”就转身离开了。
冷月娥站在原地看着迟暮没有丝毫眷恋的转身，苦笑一声。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和迟暮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
抬头看着面前这栋楼，按照助理给她发来的信息，她一层一层往上数，找到迟暮所在的楼层。
可是就算知道迟暮住在哪里又能怎么样呢？迟暮的那扇门不会为她而开了。
最后抬头看一眼迟暮所在的楼层，不抱希望地转身离开了……
直到看见迟暮对面那个女人离开，许佳人才从车子后面出来。
女人从头到尾的精致，神色里是即便落寞也不缺乏的从容。
样貌、身段、气质，都是她比不上的。
许佳人的心脏跟着消沉下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是能拿的出手的。
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许佳人瞧着面前黑漆漆的路，眯起眼睛，心里很空虚。
远处偶尔会传来均匀的脚步声，还有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凭什么呢？”
许佳人听见自己轻轻开口。
她凭什么把迟暮留住呢？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坐在石凳子上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她转头看了一眼。
周围黑漆漆的，路灯不足以支撑她仔细看到石凳子。
她想，这凳子应该很脏吧？也是，这个天气，哪里有人会坐石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