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望着眼前异常憔悴的女人,问道:“我现在是您的心理医生,希望您将自己的困惑和不安全都说出来,说出来您会轻松一些。”
女人半低着头,长得很漂亮,化了妆,但是掩饰不了从内里散发出来的疲惫。
从她的穿着来看,她的条件很不错。
“我似乎总是遇到不太好的人。”
“第一任丈夫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控制欲很强,我受不了,选择了离婚,后来带着女儿嫁给了第二任丈夫……”
“现在的丈夫,他对我比较纵容,我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但是他脾气并不是很好,去年,他第一次对我动了手,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力气很大,我没办法反抗,只能缩成一团。”
“这段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脾气时好时坏,有时候女儿叫我一声我都会发脾气,甚至烦躁到摔东西,看到女儿被吓哭,我也和她一起哭。”
洛栖认真听完,詹絮停止讲述,也不敢抬头看洛栖。
洛栖提醒她:“您需要直视我。”
詹絮慢慢抬头,看向洛栖的双眼,却在对视的一刹那躲开了洛栖的目光。
“您害怕与人对视,是害怕这个人会暴力地对待您吗?”
“您的丈夫对您的每一次暴行,都是来自于您和他的对视对吗?”
詹絮并不回话。
洛栖说:“其实家庭之间的暴力行为我更建议您联系妇联,或者收集证据直接上诉,为了您和孩子的心理健康,离开造成您情绪变化的环境才是最正确的。”
詹絮终于有了反应,她竟然下意识地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建议。
“不,不行!”
“如果被他知道我和妇联有联系,他一定会生气,我的婚姻就彻底完了。”
洛栖:“您认为自己很需要这段婚姻吗?”
詹絮:“我,我……”
洛栖:“如果患者自己不想离开,心理医生也解决不了您的问题。”
这时,詹絮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闹钟响起,备注的信息是“老公下班”。
她慌乱地关掉了闹钟。
“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