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等上了学花的可就更多了!”
被她这么一念叨,宜振家枕巾底下的脸色变得愈发铁黑,拳头暗自攥紧。
吴桂月瞥了眼丝毫不动弹的男人,“小学、初中、高中,那时候她可是一分钱没往家里拿,净花钱了,学费、课本费、书包什么的文具,这十一二年读下来,加把起来不得个两三千?”
“上大学就更贵了,光每学期往返的车票钱都上百了吧,除了学费住宿费什么的,我怎么听说爸还给她买了一台小录音机,说什么学那啥,学外语用?她还真敢要啊!那玩意儿是咱们这种家庭能消费起的东西吗?瞎花钱!”
这些天她在家闲得蛋疼,没事就盘算自家孩子从出生到长大成人,每天每年每个阶段都得花多少钱。一遍又一遍,早就算的没有一百遍也得有八十遍了。
没想到关于未来孩子的花销,她还没来得及和宜振家沟通,反而是把这套“算法”用在了宜从心身上。
她这边犹自自说自话地做着“小学数学题”,算盘珠子啪啪啪作响,明显是抱着彻底让宜振家死了让宜从心回来的心思。
宜振家最好转而和她本人一样,无论如何不能白白地把宜从心放走,怎么也得从那个夭寿鬼手里抠出千来的!
她值这个价钱!
你看看人杨大老板出的价不就知道了!
臭不要脸的,想一分不留地跑了?!没门!!
只要宜振家跟她一条心,这事儿八成就有门。
其实吧,咱就说,吴桂月还是格局小了,真没见过什么大钱。
搁宜从心本人,若是断亲时只掏个千的抚养费?她自己都觉得少到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