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除了桌上的那些菜,光当做主食的米粉都连着下了三大锅,才堪堪够这几个人吃。
宜从心酒饱饭足,欣赏起了这个农家小院。
地面干净整洁,顺着墙根摆着几盆野兰花和野百合,一棵茂盛的红豆杉和两棵结满果子的柚子树给了小院不少阴凉。
且看这个农家小院就知道,郑冬根的岳父母都是勤快人,种田养树皆是一把好手,只是刚才听那两位老人说,如果平时没有郑冬根时不时的帮衬,这日子也难过得很。
宜从心静静观察着,神思不禁飘得有些远。
章承瑾沉静如水的目光也在看着她,看她被山间微风轻抚的发丝,看她身上明明暗暗的光影。
两人皆入神。
冷不丁院门被推开,一个略显沧桑又不失中气的声音笑道:“阿诚啊,我来了,让客人久等啦。”
来人正是这个小山村的村长,这个村子里大多数人都都沾亲带故,姓陈的居多,村长也不例外,名叫陈侠。
他口中的“阿诚”便是郑冬根的岳父陈阿诚,算起来陈侠是陈阿诚隔了一层的堂哥。
宜从心抬起头看向笑声处,章承瑾则沉稳地将头扭回来,一副正在认真观察柚子树的模样。
陈阿诚两口子忙迎了上来,一番倒茶递烟寒暄,将宜从心一行人介绍给了陈侠,几人纷纷上前握住这位老村长的双手,丝毫不介意他手上的泥巴。
陈侠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
前两天陈阿诚跟他说有大公司瞧上了他们山上的柚子时,陈侠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被这泼天的富贵砸得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
今天要不是被修水库的工程耽误了些时间,他赶在午饭前就来了。
几个人都是爽快人,大家开门见山。
“村里的人过得不富裕,咱们村是全地区4个省定的‘特困村’之一。好多人家婆媳共穿一条裤子,家中连个完整的碗都没有,吃的都是地瓜杂粮。不少人外出务工了,留在山上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少数留下来的一部分都忙着种田,路又太难走,这柚子真心难运下去。”
陈侠夹着一支烟叹道,说起交通,他心中无限感慨。
“可不滴!”
陈阿诚叹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