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顾清池这才一屁股坐倒,捧着自己被挠出血的腿开始哀嚎,泪眼汪汪冲沈明珠叫道:“我怎么样?你难道没看见?瞧把我给挠的,这死狼是不是猫托生的啊,咋这么会挠人呢?”
“你就知足吧。”沈明珠连忙上前,从怀中取出用沸水煮过的干净白布替他包扎,一边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这只是挠了你几下,没咬到你,不然咬你一口你试试?”
“小爷好歹也是六艺皆精的全能人才,跟着武教习学习五六年,再让一只畜生给咬到,说出去还有的混吗?”狼已经死了,辉煌战绩前,顾二少立刻犯了老毛病,吹起牛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你考上秀才才几年啊?哪来的五六年时间跟武教习学武艺?”沈明珠现在巴不得顾清池说话,他能说话转移注意力,疼痛的感觉就能稍微缓解一些,所以顺着对方的话就问起来了。
“没考上秀才时,在一个私塾读书,老先生的儿子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也教了我两年武艺……”顾清池正说着,身子忽然就是一僵,吓了沈明珠一跳,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见这厮伸出手指指着她身后,急忙道:“那只香獐子……快……它要跑,你快把它给我砸死,狼不值钱,香獐子就不一样了,这要是只公的,咱们就发财了,哈哈哈,快砸死它。'
沈明珠这才想起那只香獐,连忙站起身来到香獐子身前,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应该还是只幼年香獐,体形很小,棕色毛发间布满了一块块的白色斑点,这也是原麝的重要标志。
小香獐子看着她,呦呦哀鸣着,温润大眼睛里满是哀求和恐惧,瘦弱身子微微发着抖,于是沈明珠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妇人之仁。”
顾清池实在是太了解沈明珠,看见她站着不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边没好气道:“你不忍心就别看,让我来。等等,麝香在哪里?听说这种东西一旦被猎杀,死前都会咬破自己的香囊,那价钱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就如同顾清池了解沈明珠一样,沈明珠同样也很了解顾二少,知道这货对待野生动物绝对是像冬天般冷酷无情。但她又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只小香獐子就这样被砸死,此时听见顾清池问她麝香在哪里,忽然就有一个主意浮上心间。于是连忙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