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罚她!都怪她绊了我!”
年方三岁的景玉洲指着裴萤辉,不算大的眼睛里露出得意的奸笑,“快打她板子!打死她!”
这孩子也继承了裴绛辉普通的面容,和他那个白面俊朗的世子亲爹比起来就差远了。
裴萤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冷冰冰的目光把景玉洲吓得躲进了他娘的怀里。
“娘,她瞪我!”
对上裴绛辉的目光,裴萤辉挑眉反问:“大姐姐也觉得是我害得洲哥儿摔倒?”
不等裴绛辉开口说话,景玉洲快人一步尖叫起来:“谁许你一个贱婢叫我名字了!贱婢贱婢,我要娘打死你!”
裴萤辉摸摸耳垂,故意说:“你娘是我大姐姐,我就要叫你洲哥儿!洲哥儿洲哥儿洲哥儿!”就是要气死他!
景玉洲尖叫的嗓门变得更加尖锐。
裴绛辉:“……他还是个孩子,萤娘你何必如此。”
此时府医气喘吁吁地赶来,裴绛辉拍拍儿子,“洲哥儿别生气,先让府医看看你的情况要紧。”
将哭闹个不停的景玉洲交给嬷嬷和府医,面对丝毫没有害怕意思的裴萤辉,裴绛辉终于冷下脸。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把你带进侯爵府的目的,你让我责罚红云我也做了,想来妹妹已经做好了为我所用的准备?”
“大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和裴绛辉满身珠翠的比起来,仅仅一身青绿色婢女打扮的裴萤辉丝毫不逊色。
她扶了扶发间的绒花,懒洋洋的明示道:“以往母亲教你管家的本事你都忘记啦?想收服一个人为自己所用,光靠这么一点儿小恩小惠可不够呐。”
一点儿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乞丐见了都要骂一句吝啬。
裴绛辉目露狠色,“那我也要提醒你,别忘了你姨娘和弟弟还在裴家我母亲手上呢!”
“若你敢有什么小心思,别怪裴家伺候他们的时候有所‘疏忽’!”
“哎哟,大姐姐的话可把我吓着了。”裴萤辉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可大姐姐更舍不得我的这张脸,不是吗?”
手指抚过光滑没有一条疤痕的脸,裴萤辉心生一丝恍惚,这手感,她自己都有好多年没有感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