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童生试只是一个初级的考试,也不是很容易。
每年的录取名额都是少之又少,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不过,考取童生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客栈里,很多考生因为激动睡不着,都早早下了楼,聚在一起一边吃一边讨论着今天放榜的事情。
齐文缓步走下楼梯,步入客栈大堂。
大堂内人声鼎沸,尽管还是早上,却已经几乎座无虚席。
齐文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又向小二要了几碟小菜。
在齐文身旁不远处,几个考生正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此次考试。
这几人年纪相仿,打扮相似,显然是同一所书院的学生。
为首的一人言辞犀利,对这次考题颇有微词。
“此次童生考,题目之难,非同小可。”
“杂感时务策三道,字数限八百,岂能尽抒己见?”
“经义析论题更是苛刻,大题三问,每问限二百字,如何能将经书之精髓悉数阐释?”
旁边一人附和道:“诚如尔言,此番考题,难度之大,前所未见!”
“能否考取童生,全凭运气二字,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啊!”
“我等苦读多年,卷帙浩繁,却要在区区几题间分出高下,实在不甘心啊。”
又有一人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我等不过是芸芸众生,又何须妄自菲薄?”
“此番童生考中,季无言绝对是高居榜首,其才学之高,天下皆知!”
“柳路书院真乃藏龙卧虎之地,季无言只不过其中佼佼者耳。”
“我等若能考入童生,已是万幸,又何必与季无言争锋?”
先前那人一听这话,立刻摇了摇头,语气颇为不忿。
“季无言虽才华横溢,但也非无懈可击。”
“前几年在京城的四书五经考中,他不也只得了第二?”
“况且,童生之位,本就该择优录取,岂能因一人之名望而屈尊?”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道:“正是如此,童生考本应公平公正,不应论资排辈。”
“季无言虽是才子,但我等亦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