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日后房门终于打开,就见主子坐在床边,红肿的眼睛没了泪水,唯有愤怒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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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阮情来到坤宁宫陪魏鸾说话,奉上自己亲手做的芙蓉糕。
皇后笑着让她坐下,又命人添茶倒水。
“你还这么年轻,不能生养是很遗憾,好在你还有女儿,也算是为皇家开枝散叶过的,以后也能在宫中安然养老。”
“皇后娘娘说的是。”阮情点着头,同过往一样恭顺乖巧,“经此一难,嫔妾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不敢再奢求其他,此生有佑宜足矣。”
魏鸾欣慰地点着头,“本宫说过,你最是懂事。”
“你也许久没有见过女儿了吧,本宫这就命人将佑宜接来,让你们母女俩团聚团聚。”
阮情听到这话欣喜又激动。
佑宜被接了来,母女俩欢声笑语了片刻,但也不敢久留,短暂相聚后魏鸾让人将孩子送回了皇子所。
阮情陪着魏鸾说了会儿话,也告退离去。
出了坤宁宫,回首望了眼巍峨宫殿,阮情嘴角扬起抹阴笑。
之后的两天,宫女发现主子总是巴巴地望着窗外,像是在等什么,尤其到了第三日,情绪更显激动。
皇子所,房间传出断断续续哭声,一屋子嬷嬷太医跪在地上,抽泣声间或其中。
凌恒守在床边,抱着毫无声息的女儿,眼尾泛红。
殿中气氛悲戚,南缃看着强忍悲痛的凌恒,不知该如何劝说,只静静陪在一旁。
“佑宜!”
阮情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看到房中情景,女人双腿一软,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朝女儿冲过去。
“佑宜……”阮情拉着女儿手崩溃大哭,“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无人回应,直到凌恒将女儿放回床上,亲手给她整理好衣衫。
阮情哭得昏天黑地,一声声喊着女儿。
“阮才人节哀。”南缃劝道:“公主已经去了。”
“好端端的怎样会这样?”阮情双眸血红,质问着每一个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太医抬起头,看了眼皇帝,这才解释道:“公主是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