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与镇北王定下婚盟,那可是未出生便订下的娃娃亲,你还是早早断了念想吧!”
“你怎可将此事告知于他?”
薛真真假意嗔怪地瞪了丫鬟一眼,内心实则颇为得意。说罢,连一眼也未曾留给陈世昌,径自离去。
陈世昌面色惨白,如木雕般呆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李遥身处北疆,怎可能有这等婚约?这不是真的,绝不可能!啊——”
陈世昌悲鸣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周遭官员与百姓皆投以异样的目光。
陈世昌仰面望天,眼眶泛红,内心仿佛被利爪撕扯,疼得无法呼吸,好似失去了最为珍贵之物。
正当此时,一滴泪珠沿脸颊滑落,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哎哟!”陈世昌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委屈地看向面前的老者,“父亲,您这是为何打我?”
“你这小子,大呼小叫,发的哪门子疯?”
陈道远边说边环顾四周,见路人均在强忍笑意,老脸登时涨得通红。
陈世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寂寥,低首轻叹,嗓音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苍凉:“唉,等您到了我这年纪,自然就懂了。”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陈道远怒不可遏,甩掉官靴,对着陈世昌的脸便是一阵抽打。
……
皇宫深处,养心殿之内,姬妧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所及,是殿中那位闲庭信步、对万物充满好奇的李遥。她的眉宇间,渐渐拢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正当此时,李遥的手指轻抚过雕梁画栋间盘旋的金龙,忽而笑言:“修建如此宏伟的皇宫,需耗资几何?本王倒也想在北疆添置一座。”
话语入耳,姬妧的面色微变,隐含不悦。一旁低头侍立的文喜更是紧张得连呼吸都几乎停滞。在北疆另建皇宫,这不仅是奢侈浪费,更是对皇权的挑战!
文喜虽是随李遥进京,未亲眼目睹白龙亭中的种种,但也听闻了不少风声。
这位镇北王对女帝的漠视,已是人尽皆知。
心中的愤慨如同潮水般涌动,但他深知言多必失,唯恐惹祸上身,成为下一个凤凰卫统领的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