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糯糯的大眼睛。
只这一眼，方才还在抹眼泪的柳如烟就抑郁了。
因为糯糯的眼神很复杂，同时又很奇怪。
她总觉得，糯糯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仿佛……仿佛自己是个智障。
这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心里毛毛的感觉。
被糯糯这么一看，她连抹眼泪都忘记了。
怂怂的柳如烟止住了泪水，她红着脸道：“公……公主殿下为何如此看着臣女？”
为何要用这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表姐叫我糯糯就好了。”叫公主太见外了。
柳如烟不说话了，她倒是也不想这么见外啊。
奈何她们年岁差的比较大，她和糯糯不熟，也不太好意思装作很熟稔的样子。
柳如烟就这么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糯糯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柳如烟：……
求你别叹气了，这都给她整懵逼了。
糯糯这老气横秋的样子，别说柳如烟了，皇后和许舅母的好奇心都被她吊了起来。
“表姐，我就是觉得你太傻了，被渣男骗了都不知道。”
自己的表姐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呀！糯糯愁坏了！
“噗嗤！”皇后和许舅母听完她小大人似的话，顿时绷不住了。
被一个小奶娃说自己傻，还是当着这种场合。
柳如烟就是再如何厚脸皮也要被她躁红了脸。
何况柳如烟本就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人，她脸皮可薄了。
她当下就又红了眼眶，又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了。
“公主殿下何故……何故如此羞辱臣女。”
她们好歹是表姐妹呢，她刚才还说让自己叫她糯糯的。
怎么转头就要骂自己傻了，柳如烟想不明白。从前也没听说姑母的女儿脾气不好呀！
祖父还夸她聪明来着，说她年纪小，但是聪明伶俐。
之前她就听说了，公主跑到大殿上舌战群臣丝毫不落下风。
如今看来，她这张嘴确实厉害，捅起刀子来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