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教我医术,但她有个奇怪的规定,就是我十八岁之前不得公开我会医术这件事,更不允许我用医术,也不允许我对外公布她是我师父。所以我就只能一直丑着,直到我过了十八岁生辰,师父不辞而别,我才开始行医。”
闲人张的眉头收了又张,张了又收,什么胡人,这些本事明明就是萦丫头的。
梅子青问:“那个胡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年岁几许?”
苏流萤又编道:“是个女子,大约五六十岁还是七八十岁,不确定,一张脸皱皱的。她不让我问她年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年龄。”
闲人张和梅子青对望一眼,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芳龄十八的梁若萦!
梅子青将闲人张扯到一边,对他道:“小师妹跟我们学过易容,或者真是她易容伪装的也说不定。”
但梁若萦有什么不得了的理由才能抛弃嗷嗷待哺的幼弟,舍弃师父与师姐师兄,什么都不顾躲起来只为去教一个小丫头医术?
说不通,说不通,除非她疯了。
师徒二人嘀咕了片刻,又回到榻边,闲人张问:“那胡人这么有性格,为何愿意教你医术,还定如此古怪的规矩?”
苏流萤歪头思忖了下:“我爹说是在路上救了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但记得自己有一身旷世医术,为报我爹的救命之恩,便教我医术。”
她的话说得合情合理,甚至都没有什么破绽,闲人张和梅子青一时拿不定主意。
梅子青笑道:“现在夜已深,姑娘先歇息吧。”
她伸手在榻边挥了挥袖子,看似要把油灯挥灭,没想到苏流萤立即屏气往后挪了挪,梅子青和闲人张愣了下,这世上除了他们师徒四人,没人知道这是梅子青下药的习惯。
苏流萤朝他们一笑:“医毒不分家,我也是医者,知道你们想弄晕我。放心吧,我不会跑。现在如此寒冷,这应该是深山,我现在跑出去就是给狼虎送早饭,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梅子青也笑笑,让她早些歇息,脸上没有半分尴尬。
待师徒俩出去之后,苏流萤拉起被子安心躺下。机会难得,她还想与师父他们多相处几天呢,哪里舍得走。只是不知道自己来这多久了,家里应该急疯了,到时看看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