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地底或者说那三点一线中度过。
当我将分数跟父母说之后,正是我死去的那一刻。
那时,父亲的表情远比此时的艾伯特要丰富——他本就是个把情绪挂在脸上,一生气就会影响到整个家庭。
但那一次,他没有骂我,没有怪罪我,甚至都没有说什么。
明明情绪波动如此大,在那样不安定的波动之下,他选择了沉默。
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甚至可以说是不过脑的父亲,没有指责我,回复我的,是一声小到蚊鸣的叹息。
我宁可他臭骂我一顿,把我打一顿,哪怕他从来没有打过我,我觉得甚至认为他可以因此破一次例。
他的一声叹息透过灵魂扎在了我的心里。
我真的该死。
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可能是看到已经比他还要高的儿子,已经觉得可以放手了吧。
或者是对这个不再听话的孩子彻底失去了信心。
于是,暑假期间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我去打工了。
是我不想玩手机吗?是手机,电脑不再吸引我了吗?是空调房待着不舒服吗?
并不是。
在打工休息期间,我依旧会掏出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有没有领导。
送货期间,我依旧想要在客户家的空调房多待一阵,因为外面是接近四十度的烈焰蒸炉和成箱重的要命的批发雪糕。
暑假就这样一直忙碌着,空闲着。
可以说,死去一次的我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会去为此做些什么。
唯一的成长,就是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当时的我,只是觉得目前最好的选择不是在父母面前碍眼,而是出去稍微打点工赚点钱,起码能够补贴家用,让父母看到我的一点改变。
因此,之后我很少见到我的父母。
艾伯特的情绪和那时的我应该很像,做错了事情想要弥补过错,但是碍于面子,碍于身份,又碍于未来,满心忧愁的考虑太多。
我们都有无法原谅的过错,也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们都有过奇迹般的曾经,见到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