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说,就这个求生欲方面,崔渭就很值得令人学习了。
假设是她从一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整日药不离口,吃食上也无法随心所欲,出门玩更是少之又少,小江觉得自己可能早就没有求生欲了。
人生在世,吃喝玩乐。
一样都不占,活着的乐趣就剩的没多少了。
就这,崔渭还能整日琢磨这个琢磨那个,这兄弟应该不会像崔辩叙说的那般蠢笨。
她有理由怀疑小崔就是逮着机会骂人家两句:“你好好想想,莫不是你幼时顽皮,哪里惹了祖父不快?”
“绝无此种可能!”小崔回答的斩钉截铁,并且拒绝回忆。
都过去十几年了,谁记得住?
记不住的事情等于没有。
江上弦读懂了他的脑回路——确定了,这厮肯定干过什么。
不肯说就不肯吧,江上弦识趣的换了个话题:“你说,阿翁会将这些事统统说与阿娘听么?”
甭管崔权因为什么而舍弃自家小崔,就凭小崔这张帅脸,和那一身不多不少刚刚正好、手感完美的肌肉,江上弦就可以断定:崔权全责!
崔辩叙悄悄松了口气:“应该会说的。”
他幼时确实干过许多混账事,比如说什么给祖宗牌位偷偷抹面脂
江上弦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顺手将他手中那岌岌可危的空茶盏救下:“阿翁半点武功不会么?若是阿娘一气之下,出手重了可怎生是好?不若你去盯着些?”
好歹别弄出人命不是?
“胡说,阿娘不会的。”
隔壁院子此时一片寂静。
故事有些漫长,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崔喆是个文人,喜欢引经据典不说,还会加上不少修饰,兼之他心中忐忑,因此说的有些慢,到此时方才接近尾声,他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看赵玥的脸色。
谁知素来七情上面的赵玥今日却叫人瞧不出半点心思,这不由得令他心中愈发忐忑起来,如同秋日刑场之上的死刑犯。
“玥娘,此事确是我崔氏对不住你,对不住丈母”将一切都说完,崔喆心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十几年里,他无数次设想过,如果这一切有朝一日被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