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喊头痛,浑身都痛。
他在大理寺狱中已经被关了这么些日子了,汪雷生那些看家手段在他身上都招呼了两轮了也没见他这样。
刚开始狱卒还以为他装的没去搭理,谁知今日依旧如此,只是那喊痛的嘴有些张不开了,这才报了上去请了宁余野过去瞧。
谁知宁余野一瞧便摇头,说只怕是得了七日风,这个毛病他不一定能救活。
崔辩叙摇了摇头,倒是没有怪他的意思,既然用了刑,那死个把人也是正常,他就是有些烦周虬若是死了,能审的就只剩下邬三娘和刀疤脸了。
“少卿,属下听说刘卿要辞了大理寺卿的位置。”汪雷生见他不怪自己胆子大了回来,有闲心拉着他聊八卦了。
再一次对自己的差人缘有了全新认识的小崔:“哪里传出来的?”
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汪雷生腼腆一笑:“属下同负责刘卿院子打扫的老金时常一道儿喝酒。”
这事儿整个大理寺如今知道的人应当也就是他和老金了,老金只是一个洒扫的仆役,旁人都不愿同他多说话,汪雷生不介意,他自己也经常被人瞧不起。
崔辩叙不免对他刮目相看了,老汪,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个人才了。
“少卿,你说这刘卿若是真辞了大理寺卿的位置,那你这是不是该”他冲着崔辩叙挤眉弄眼,那意思不要太明显——崔少卿,你要不要活动活动,疏通疏通关系?
近水楼台先得月,大理寺一共两个少卿,自然是不对付的,若是崔辩叙能上位,那他老汪肯定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不是?
崔辩叙垂下眼,大理寺卿的位置,只怕陛下不会让他坐的。
他的沉默令汪雷生以为他心动了,老汪是个体贴的汉子,知道自家少卿一向不爱搞行贿巴结那一套,刚想给他传授一二自己的经验门就被敲响了。
“崔少卿,江小娘子来了。”外头,衙役喜滋滋的来报信,怀里还揣着江上弦送的一包红糖小麻花。
原本还阴云密布的小崔瞬间春光灿烂,嗖的就站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头都没回的打发准备整活的汪雷生:“去查查李行诠如今同哪边走的近些!”
他觉得汪雷生还挺适合搞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