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给他洗一洗,洗干净了再割,否则总对不准地方岂不是白白叫人家受罪?”
狱卒毫不犹豫转身小跑着就往外走,生怕晚一步周虬这伤口就愈合了。
“你,你这狗官!”
周虬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这是故意折磨自己,气得不停啊啊啊直叫,汪雷生很是为难:“哎哟别乱动,这血越流越多,一会儿得多冲些盐水才好,咱们大理寺是最有人情味的,你既是不愿意说,本官如何能强逼你?方才咱们崔少卿你也是瞧见了,年纪轻,心软面嫩,你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压根不好意思拒绝,好说话的很,就是见不得血呼啦茬的场面,这不就出去了?”
周虬此时缓过劲来刚想破口大骂,就被喷了一脸的盐水痛的嗷嗷大叫——是那狱卒回来了。
硬汉归硬汉,叫痛不耽误周虬当硬汉。
“多喷些,这血怎的越流越多了?”汪雷生观察着伤口有些不满,这么多血他不得重新开个口子下刀?
怪费劲的!
门外,崔辩叙听到这惨叫声,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
叫这獠贼胆大包天敢追着自家娘子砍!
“来人,将邬三娘带过来。”
“是!”
邬三娘原本就是瘦,经历了五天的折磨更是瘦的脱了形,面色苍白的和丁原那儿的尸体差不多,浑身上下都是包扎的痕迹,宁余野不知哪里学来的恶趣味,每一道伤口都单独包扎,将邬三娘硬生生包成了粽子。
两个狱卒拖着她,她的脚背无力的在地上拖着,身体被包的笔挺,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吃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