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庖人的一向在吃食上都是胆子很大的,可这种拿芭蕉叶包了以后用绳子挂起来放两三天的生鱼肉,他还真没啥把握。
崔辩叙也是,他在吃鱼脍和片鱼脍上还是有点水平在身上的,可长安城里谁吃生鱼不是吃最新鲜的?否则那肉质一变就会不停的如厕
江上弦懂了,他们这是怕吃了以后括约肌唱歌,成为人形裱花袋。
也是,有的人肠道不好,吃了这玩意儿确实容易上边还没嚼完,下面就已经冒头,简单来说主打一个瞬息万便。
“这是发酵熟的,保准儿比平常吃的鱼肉好吃。”江上弦表示理解,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酸鱼的美妙的,她第一次吃到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一下子就爱上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身体力行的展现括约肌的安全保障,江上弦干脆放下手里的蕉粽,自己拿了一个快速的剥开,嘴里碎碎念道:“这种做法也就是现在天热了能做,天凉了就没法做了,天寒地冻的时候这鱼肉都得冻住。”
鱼肉冻住了就没法儿发酵了。
一向皱眉皱半边的小崔难得有两根眉毛同时拧起来的时候,脑子快速思考今日自己的肠胃还够不够坚挺,在三秒内快速做出反应,一把夺过江上弦手里的酸鱼塞到嘴里,囫囵吞枣的咽下,面对着三张期待的脸淡淡吐出两个字:“美味。”
江上弦合理怀疑他在放失气,谁知道王碗这孩子突然就成了实心眼,见他师公都吃了,立刻拿起两个酸鱼剥开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竖大拇指:“豪次~”
崔辩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上道儿。
“瞧你们那样”连江上弦都瞧出来这俩货是在装样,夏老夫人哪里能瞧不出来?
可她吃过的生腌食品太多了,处州人可不是吹牛的,只见老太太慢条斯理的拿起一个酸鱼剥开,迎着日头瞧了一会儿:“倒是细腻。”
随后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没有臭味儿,也没有腥味。”
没臭味说明没坏,没腥味说明鱼肉处理的非常好。
夏老夫人鉴定了一番后才将酸鱼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了好一会儿才吞下点评道:“鲜甜辣加上自然发酵的酸味儿,吃起来完全没有腥味,若是配上酒,想必是极为美味的。”
江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