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土包隔绝阴阳,村民们无不唏嘘。
既是为死去的人哀悼,也是为自己目前的困境而担忧。
本来要过年的喜悦也直接被冲淡的忽略不计。
宁玉发现人们陆陆续续下着雪的天也进地了,好多人都打干草给田里的苗遮挡。
她也要去,柳迎春拉着宁玉:
“我们并不贫穷,这些事儿……”
她想的很简单,自己有能力把日子过好,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兜里有钱,这种劳天苦地的事儿,不做也就不做了。
宁玉却不干:
“一个灾接着一个灾,谁也不知道明年是什么样子,坐吃山空不是什么好习惯,以后你也改了吧。”
宁玉骨子里有种花家的传统,对于土地有无限热爱。
她顶风冒雪,先在山边儿把干草割出成捆的,又用绳子系成一一捆一捆,挡在油菜苗上。
柳迎春说是那样说,但做事情一点不含糊,宁玉在前面做,她在后面做。
风雪太大,人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宁玉捂着脸上的头巾大声的喊:
“你别在这做啦,你家又没有田,我这点儿地弄完我就回去。”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是普通的农民,土地是要当好的。”
人家柳迎春父辈就做木匠,家里面本来也不依靠田地,宁玉脑筋活儿,想得很快,也不计较。
“那我们做完就回。”
回去路上看见村民也顶着雪往回走,人们凑到一起聊两句天儿也都冻得不行。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回家,太冷了。”
快走吧,快走吧,人们又四散而去。
从这天开始,晚上巡逻队每隔一个时辰绕着村子走一圈。
村长带队,前后都拿着哨子,有一点情况就吹哨集合。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天,眼看着四下太平起来,人们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也许那伙劫匪经过这次事情,已经跑到别的地方作案,王村长和镇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镇长也满口答应,只要雪停了就派人上来看一看。
就在这个时候,马桂花动了胎。
这可把大家吓坏了,马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