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思路,宁玉也托马桂花买了好多碎花布回来全都交给柳叶。
柳叶一双巧手没的说,大妹小妹已经穿小的衣服,破损的部分全部剪掉,又用花布巧妙的拼成了一件新衣服,虽然看起来花色有些烦乱,但是柳叶手艺很好,衣服剪裁得体,竟完全看不出有缝补的痕迹。
“你这手艺真应该开个裁缝铺,唉,在村里都浪费了这份好手艺活,你就是去县城里过日子,也能过上红红火火。”
宁玉拿着衣服的时候,那真是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手巧的人就能巧成这个样子。
柳叶咬断手里的线,把衣服放桌面上,用手捋平整,仔细检查一番,没什么问题。这才拿过一旁放了炭的熨斗,把边缘缝制的痕迹轻轻熨平。
“别提了,我娘当年就是给人家做活的绣娘,在大户人家里做活,结果家里老爷手脚不干净,那家里的太太也不怨老爷,只怨我娘。
硬生生把人赶出来,数九隆冬一双手也冻坏了,从那以后我娘就发誓,这辈子哪怕是死在山坳里,也再不去那外面做事情。”
提起往事,柳叶的脸上没有太多喜怒,话语里也只有淡然从容。
她并不避讳做衣服,但也绝对没有那么热烈,想要去外面闯一闯,宁玉以为有这份手艺应该发光发热,但是柳叶却用自己娘的故事告诉宁玉。
平平淡淡对于普通人来讲,并不容易,当你有一项在普通人里凤毛麟角的手艺,你再想平平淡淡就更难。
“迎春在外面风风火火的忙,因为迎春有自保的能力,咱们女孩儿不敢保证自己不被外面的事儿裹挟到,渣子都不剩。
嫁不嫁人还是怎么样,都可以凭自己的心思挑一挑,唯独当你显露锋芒以后,身边的事儿会推着你往前走,我娘说当时已经知道那份活计不好做,但想要辞工却难如登天,只能最后落的这般下场。”
这是时代洪流下,一个普通人对于阶级制度无法抗拒的悲痛经历。
宁玉为自己的瞎说道歉,柳叶无所谓: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跟你说这东西能赚钱我可也想做,比起去田里面种地扎的满手是刺,一手的老茧,我当然愿意坐在屋里做这些精细的活,只是不去大户人家罢了
等以后我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