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跟着虞夫郎也学过看账本, 他边看,郑山辞就凑过来了, “看得如何?”
那温和的嗓音还是平素里的样子, 可虞澜意就能从中听出郑山辞对他的不信任,他便心里有了气,“看得正好。”
郑山辞见虞澜意字正腔圆愣了一下只说了一声好, 还说可以让他来算。
虞澜意睨看向他, 一挑眉,把账本一收, 整个人躺在椅子上, 懒散中含着笑意, “这账本给男人看了那还了得。”这是我私房钱。
郑山辞:“……”
他瞅了虞澜意一眼, 自己拿了水壶给那菊花又浇了一通水。
虞澜意心中一跳, 见郑山辞浇水浇个不停, 轻咳一声,“再浇水要浇死了。”
郑山辞把水壶一放,不见气了。去寻了一本书过来陪着虞澜意。哎, 没他陪着, 虞澜意看账本也不仔细。
说着家里要操办宴会这时, 林哥儿跟郑清音总要来帮忙。他们比虞澜意有经验, 每年过年的时候,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要来,他们都要招待着, 男人们嘛, 自去喝酒吹牛去了, 这些事都是他们这些哥儿跟姑娘来吆喝。
虞澜意身边还有金云、邓雪在, 一个县城里的宴会不在话下。虞澜意过了一把瘾, 只等明天那些乡绅、富商上门了。他还特意让人准备了小孩喜欢喝的果浆和羊奶糕。
一进屋郑山辞还在床榻上看书,虞澜意一瞥,还是《论语》,他自去洗漱后爬上床,扯着郑山辞,“明儿你不上值了?”
郑山辞唔了一声,默默的关上了书本,他去脱身上的里衣。自打虞澜意生病好了,他们还没有亲热过。
虞澜意喘了一下气,颤抖的说:“蜡烛……蜡烛还没吹……”
以往都是瞎灯摸黑,现今蜡烛的光还亮着,吐出火星子。虞澜意的手虚虚的搭在郑山辞的肩上,郑山辞让他在上面。
这少爷一直嚣张着,只如今才有了点脆弱,那也不是脆弱,瞧着更让人想入非非的。
郑县令不得章法,只管使劲。
……
乡绅富商们得了郑府的请柬,都是心中存了期待,盛装出席,什么绫罗绸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