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知道李御史的落脚之处后便按捺不住来寻他。
门中还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程文面容隐忍, 心里越发对郑山辞不耻了,明知道自己得罪了李大人, 还让自家夫郎来这里受作践。
屋内传来李御史的声音, “虞少爷,您随便砸,别气坏了身子。我不知晓郑大人是您的夫婿, 竟是冲撞了。该打该打, 程家自作孽不可活,郑大人是替天行道, 是一个好官。我回京后写一道折子递呈给内阁, 郑大人治下严谨, 不畏强权。”
程文听见里面的小哥儿冷哼一声, “要你来写折子, 其他的人不会给陛下写折子不成。”
“我本不想来说这一通的, 怕你回京胡说八道才来的。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腌臜事,不然我给父兄写一封信, 托刑部的人查一查你, 你看如何啊?”
虞澜意砸累了, 坐在椅子上。李御史还不敢坐下, 只是站着,面上布满了汗水。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怎地没腌臜事了, 都藏着的, 谁也经不住查啊。他心中已然后悔了, 本来青州视察, 青州太守也给他几分薄面, 要归京去了。结果收到了程儒的一封信,便想去为程儒撑腰,这一去就跟郑山辞对上了。
任谁知道这么一个芝麻小的官,他的夫郎还是长阳侯府的哥儿,还是大名鼎鼎的虞澜意。该是他一直在朝外视察,并未收到朝中的消息,生生的把自己给害了。
这程儒真真是要害死我。
“虞少爷,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这不是还不知道郑大人是长阳侯的儿婿,您就大人有大人原谅则个。”李御史全然没了傲气,只有低声下气,他脑子灵光一闪说道:“我去同郑大人告歉,备上厚礼给郑大人赔礼道歉。”
在门外的程文听了李大人低声下气的声音时,心里已是波涛汹涌了,听见长阳侯的儿婿时,程文的手指刺进了掌心里。他没曾想到郑山辞的来头这般大,这次为什么非要来新奉县不可。他低下头,也不想郑山辞为何让夫郎来找李大人了。这侯府的哥儿谁不敬让三分。
虞澜意摆手:“郑山辞他不收礼,你那礼品我们也不稀罕。你去给郑山辞赔礼道歉,让他心里好受些。他胆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