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还在对着云哥儿指指点点, 说着不清不楚的话。纵然跳河被救了还要承受众人的指点,而会游泳的哥儿跟姑娘很少, 只能是一个男人在水中把他救起, 而这个男人把披风披在云哥儿身上,钻进水中又消失不见了,没人瞧见他的模样。
“是云家的哥儿, 这怎么想不开啊, 不是说要嫁到程家做妾室么?”
云家在新奉县是一个富商,云哥儿年满十八岁了, 长相小家碧玉的, 云老爷还在为他挑选相公, 结果前几天去酒楼里用饭, 被恰巧经过的程儒看见了, 觉得云哥儿的长相同亡夫有几分相似, 就借机向云家求娶纳为妾室。云老爷他们家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跟程家作对,哪怕程儒的年纪大得能做云哥儿的爷爷, 他们也是欢喜的应下。
谈起这一桩婚事, 众人唏嘘不已。要说富贵, 他们也是想的, 可这年龄相差太大了,再加上程儒自打退下来后,后院里塞了不少人, 以至新奉县的百姓终于从程巡抚表面的光鲜亮丽中窥探到内里的贪婪、好色。还有程家这几年大开大合, 兼并土地, 狂揽钱财, 也至不少百姓家破人亡, 只能沦为程家的佃农。
程家这些年还捐钱给县衙修缮县学,给县学中的贫寒子弟提供金银援助,发大水还设了粥铺,看着也是一个大善人,在本地有很高的地位。
虞澜意见这么多人围着云哥儿,小哥儿全身发抖,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河里的水,混合在一起,把整张脸变得很狼狈。
他上前扶着云哥儿。
郑山辞身边没有随从,虞澜意太打眼了,他这么上前扶着云哥儿,他们的视线落在云哥儿身上,转而又落在了郑山辞身上。现今新奉县的百姓已经认识了这位县令,主动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先送去医馆。”郑山辞说。
一行人来到医馆,云哥儿在虞澜意怀里发抖,似乎怕极了。
“郑山辞,你去催催宋大夫,你去给你家少爷带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虞澜意说道。
郑山辞去寻了宋大夫,宋大夫掀开帘子带了药箱进来。
云哥儿的侍从应声离开了,他不仅是去拿干净的衣裳,更是回府把这件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