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形象,只留下了和朋友间才有的态度,头微微倾向忍足一侧,做足了悄悄话的动作,用气声说,“钱苦。”
“噗,咳咳。”忍足用咳嗽掩盖了自己的失态,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以前没看出来,你的真爱原来是钱啊。”
“啊,现阶段是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岩濑惠调侃起自己毫不留情,毕竟房贷压力是有的,“游泳已经是旧爱了。”
迹部景吾换好衣服出来时,见到的就是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发色相似的两颗头凑在一起,对着手机嘀嘀咕咕,氛围十分友好,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前后辈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亲兄弟。
似乎国中时就是这样。
岩濑惠比他们大了一级,理论上没太多来往,但忍足侑士却和对方莫名其妙的熟悉了起来,甚至连前辈的称呼也没有。
问就是什么这是书友间的默契。
熟读莎士比亚戏剧与托尔金著作的迹部景吾,在纯爱小说书友的探讨间根本插不进话。
而现在——
“啊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穿着一身灰色短袖运动衫,手提网球包的迹部斜靠在球场门边,用那道华丽而慵懒地声线发出质疑,“是准备拿手机打球么。”
他以为先到一步的忍足已经开始热身了,结果看到的就是这?
说好的一周没打球自己肩都木了呢?
然而两个人并没有立即回答他。
岩濑惠总是这样,在工作时恭恭敬敬,甚至会有些唯唯诺诺,一旦有了可以和他一起摸鱼的人,或者说有了能当替罪羊或给他撑腰的人,就会在不重要的细节上掉起链子,露出天然呆的苗头。
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如果有,那基本是被生活磨砺出来的伪装。
他没有先回答迹部的话,而是拿起手机问忍足:“等等,你看这个角度是不是还挺出片的。”
对摄影并无钻研的忍足推了推眼镜:“……好像还可以?”
反正迹部怎么拍都不会难看,随便吧。
“你拍他干什么。”看着岩濑惠就这么蹲在地上给迹部拍起照片的忍足发出疑问,而冰帝的帝王,不,冰帝公司的帝王,已经自然地摆起了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