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像李齐这样的人,还活着。
不过,这次的罪名,也够砍他的头。
霍长鹤带人回申城,曹军医刚换了衣裳,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问:“情况如何?”
“人可抓着了?”
“抓着了,但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曹军医诧异。
“中毒,关外部落的七草花毒。”
曹军医眸子微睁。
曹军医也不免惊愕。
“那……那不是……”
曹军医不忍再说。
当年那一场战役,霍长鹤遭遇他自上战场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对决。
虽然最后胜了,但也是惨胜。
他的几位副将,一名先锋,都把命留在那里,还有一支伏击分队三百余人。
他们都死于中毒,同一种毒,七草花毒。
那种毒无色无味又猛烈,能在人体蛰伏一个时辰,突然发作,顷刻之间就要人命,根本来不及施救。
人死之时,眼白会变成妖异的青紫,死后半个时辰,身上也开始出现或青或青的斑纹,如同开满花蔓。
据说这种毒是用七种草,七种花制成,随机搭配改变比例,恐怕连制毒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解药。
所以,根本无解。
曹军医当时在,也参与过抢救,也亲口宣布无救。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把这事儿忘记了,今天才忽然发现,原来并没有。
只是被压藏在更深的地方,不会被想起。
曹军医沉默半晌:“那,背后的人……”
“没抓到,”霍长鹤回答。
曹军医其实也想到这个结果,否则霍长鹤就不是现在这个状态。
两人正沉默着,窗外传来异响。
霍长鹤神色微震,赶紧打开窗子,一只信鸽落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