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涂誉惊魂未定,一个人瘫坐在龙椅上,不知如何是好,老天师的亲笔信广布民间,当今皇帝妄图献前线大军生死于不顾。就算他说这是别人有意捏造,就算是巧言狡辩又会有谁相信。涂誉苦笑着,当朝天子竟然要先一个将军解释自己有多无辜。是可悲亦或是可叹哪?难有解释,这世间帝王终究是怕将领功高盖主,可他真的不会反吗?如果涂誉不去设计毒害霁祁,是不是他们至少没有一个造反的理由了。可是一起只是如果,阳风继的逆鳞是亮茯苓,霁祁的梦想是辅助阳风继登躲帝位,此事一出,天时地利人和,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不过是有不得不死的原因。要么是因为没有兵权,要么是因为真的忠心耿耿。可此时把一个忠心耿耿的带兵之人逼上绝路,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还在涂誉神情恍惚的时候,突然从他屏风后面出来一个黑衣人,就是那天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人,依旧披着黑色的披风,披风的帽子已经盖住额头,宽大的领口遮住了他的脸。就算是白天,看上去也诡异阴森。他轻轻的半跪在涂誉身边,轻声说道:“陛下,臣已探得,阳家军昨日通宵达旦,酒酣宿醉未醒,虽未脱甲胄,但已无任何战力。”看着涂誉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今日召见阳风继,霁祁二人,已是最佳时机,倘如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都说阳家军治军严明,我看也是一帮骄兵”涂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着,眼神空洞,双手达拉着,丝毫没有一个帝王应有的精气神,也许是被爆炸惊吓,也许是还在纠结着接下来是否要安排刀斧手,再也许就是在想着一些让他自己不寒而栗的结果。许就后,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起照旧吧。”黑衣人缓缓离去。如幽灵一般,没有一丝声响。
涂誉已然无力说话,摆了摆手让阶下的太监宫女都散了去。在他转身想转进御书房的时候,回头叫住了自己贴身的太监,吩咐道,午宴备好,不能出一点差错。告诉礼部,朕今日要亲自出午门外接见阳将军。老太监但言一声:诺,之后便转身出去了。涂誉也没说什么。只是越发的觉得这殿内越发的空旷寒冷了些。自言自语道:孤家寡人,孤家寡人。随便给了你便是。一步一沉的走进了御书房。
而此时皇城外,风继和霁祁骑着马,走在进宫的路上。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