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辞抽走车钥匙,丢回盒里:“留给我开,我不得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那就房子不用。”宋黎取房产证:“我们都住百花胡,空是空。”
“小孩儿大了要住的。”盛牧辞把她手里的红本又放回去。
“……”宋黎哀怨地瞅他。
在宋黎的身上,岑馥恍惚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尽管当年盛奕离婚后,和她再婚,网上沸沸扬扬质疑过一阵是她情人上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的感情光明正大,无关利益。
岑馥叫宋黎收,说她如果不介意,可以改口叫爸妈,还体己地让她先去吃些东西,会儿带她去敬一圈酒。
闻言,盛牧辞扬嘴角,笑了下。
他说:“这么多年,您总算是干件人事儿了。”
岑馥白他一眼,嫌弃中夹杂纵容:“你还是少说点儿话,没阿黎半句好听。”
他笑,对此不反驳。
年夜饭意外成了一场订婚盛宴。
眼闪光灯咔嚓咔嚓,宋黎挽盛牧辞的胳膊,接受镜头拍照。
她很少穿细高跟鞋,不小心踩到裙尾,勾住了亮片的丝线,十分窘迫,悄悄拽了下盛牧辞的袖子。
盛牧辞低下头,耳朵靠近她唇,听见她小声说自己的高跟鞋勾住裙子了。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看这位离经叛道的盛老三,单膝跪到地,蹲下去,亲手为他美丽动人的未婚妻拖开了裙摆。
于是当晚。
“盛三订婚”、“盛三为老婆拖裙摆”、“宋辞夫『妇』绝了”、“颜值天花板”一系列相关词条登顶热搜,直把春晚的热度都压了过去。
宋黎酒量浅得很,还没敬上两桌酒,就『潮』红双颊,站都站不稳。盛牧辞给她换了果汁,但喜子都爱闹,众人不肯,盛牧辞心情好,笑了笑,连带宋黎那份一块儿喝了。
当时宋黎一担心他喝过头,一默默想,说好戒烟戒酒半年备孕的。
又要头来过了……
那晚回到百花胡,夜『色』已然幽深。
宋黎在车里就已睡得昏昏沉沉,盛牧辞抱她到卧室,因她醉酒没给她洗澡,只脱下礼服,用温『毛』巾给她擦了一遍身,然后将人放到床,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