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痣,再倾身关了灯。
他一躺进来,宋黎本能地就抱过去,睡意朦胧地蹭到他怀里。
盛牧辞顺手搂住她,下巴摩了摩她发顶:“也没让自个儿动,有这么累么?”
不出尔反尔!好意问!
宋黎想骂他,但没有力气,哼哼唧唧地念叨了一句,语焉不详,难以听清。
盛牧辞拍拍她头:“嘀咕什么呢?睡觉。”
“以后烟酒都不碰了。”她那时半梦半醒,声音很小:“至少得戒半年……”
“嗯?”
宋黎打了声呵欠,眼睫微湿,梦呓似的说:“如果小孩的话,不好。”
那时她的状态稀里糊涂,但很依顺,盛牧辞闻言略顿,眼底盛起笑意,合目去吻她的额头。
“知道了。”他轻声。
“有……”
盛牧辞耳朵凑到她唇边听:“有什么?”
她昏昏欲睡,话语越发模糊,恍惚他节制,说天天太伤腰。
他笑,这回没有答应。
宋黎枕着他胳膊,渐渐入梦,梦见自己在盛牧辞商量领证的日子。
梦里,他说明天。
她翻着一本老黄历,连连摇头,说明日忌嫁娶,宜丧,不不。
但他不听,说她迷信,非明天就去。
宋黎怎么劝都没用,盛牧辞语气重了,两个人吵起来,宋黎气到哭,一边飙着豆记大的眼泪,一边崩溃地骂他靳时闻一样,得到了就不珍惜。
“不跟好了不跟好了,呜呜呜……”
盛牧辞顿时慌了,她挣扎,他手忙脚乱地抱紧:“这不不及了么,一秒钟都不想了。”
宋黎伤心得命,指着婴儿车里并肩躺着的一对龙凤胎,哭到收不住:“女儿跟,儿子带走!”
“错了错了。”盛牧辞一下跪到她跟,梦中他的求饶略显中二:“不敢了,公主大人。”
半夜梦醒,宋黎想来想去气不过,用力捶了枕边人一拳泄愤。
盛牧辞被她打得惊醒,茫然四顾了四秒,困懒地长舒一口气,嗓音嘶哑着问:“怎么了宝宝?”
“狗男人!”宋黎委屈呜咽地骂他。
“……?”
盛牧辞不得领,但好声好气地认错,由着她无理取闹完,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