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点滴。
太多了,一时间根本看不完。
只是草草翻过几页,她在纽约和他分别的三年里,一幕幕画在脑海中放映而过。
那三年,他很少会表『露』真实情绪,怕影响她求学的心态,可真是,不止她,他们都在分离中过得很煎熬。
宋黎眼睛酸得厉害,被泪雾朦胧住了。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封情书。
「宋黎,这一生,只为你一个人写过情书,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最开始,真没想到自会这么喜欢你,喜欢到离不开,从来不信爱这种东西,也不懂爱是什么,但在你上找到了答案。
你温柔,善良,心思敏感,偶尔生气却还是那么可爱,你有所没有的一切,爱上这么招人喜欢的宋医生,在想想,不奇怪。
曾经以为南宜二院是们最初识的地方,那里是故事的开始。
原谅那么晚才知道,原来和你的缘分是在百花胡同就定下了。
看到你挂在衣柜里的校服,那时就在想,当初怎么就没你带回家自养着呢。
怪,和你错过了,又来迟了。
那天你在车里问,下辈得多幸运,才能遇到一个盛牧辞。
但其实,真幸运的人是。
外界眼中离经叛道的盛牧辞,他在遇见你之前,一直觉得人活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所谓,没什么可留恋的。
他唯一难过的一回,是在南宜,担心你和他说分手。
宋黎,你是的初恋,想和你走下去,不是几天几月几年,是一辈。
这世上只有你可以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愿意,永远管着吗?」
视线落到最后一个字,宋黎眼里闪着细泪,想忍,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啪嗒在“愿意”两个字上。
钢琴曲到了结尾,琴键在他指尖滑出一段丝绸般顺滑的尾音。
宋黎还濡湿着双目,沉浸在那封告白信里,盛牧辞经从钢琴后起,站到了她前。
宋黎抱着笔记本,眼前隔着雾气和他对望,还在压抑着抽泣,说不出话。
盛牧辞凝住她眼睛,呼吸着,半晌也没出。
围观的许延和邹渡那帮人都看得着急了,压着嗓门,音虚虚地叫着,三哥上啊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