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睡头……”
盛牧辞倒只是不紧不慢地笑:“睡得这香,怎舍得叫醒你。”
“别说了盛牧辞,我要迟了。”宋黎声音有委屈,着急忙慌地弯腰穿鞋。
盛牧辞握住她胳膊把人拉起来:“早呢,你再睡二十分钟。”
“四十了都。”宋黎瞪他。
“你今天午没排班,两半再科室主任的门诊旁听。”盛牧辞气神闲地瞧着他。
宋黎一顿,对着他的眼,迅速扇了两眼睫,反应来:“对哦。”
她都睡糊涂了。
盛牧辞看着她笑,那眼神好似在说,我的小女朋友真是傻得可爱。
“你记得倒清楚……”宋黎小声咕哝了句。
盛牧辞捏捏她鼻子:“以前恋爱谈不成,现在不得算准了时间都跟你讨回来?”
“……”
宋黎瞅着他,心说,那几年你不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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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宋黎医院后,盛牧辞驱车回贸。
那群人中午的局没聚完,在包厢里醉得上头,催命似的喊他来,说是送完嫂子怎也得喝两杯。
那天午盛牧辞正好无事,就回去跟他们喝了会儿,他托着酒杯,稀贵的roi葡萄酒晃在眼前,鼻端浮盈着浓郁的酒香,想的却都是那姑娘一杯去就通红的脸。
酒量真浅,回睡前哄着她喝儿。
盛牧辞突然生出坏心思,一笑,仰起巴一口将酒饮尽。
一桌人亢奋得很,前仆后继地要跟盛牧辞喝,也是心情好,盛牧辞来者不拒,只不最后他依旧清醒,那帮人自己先醉得东栽西歪。
将近四左右。
一个个勾肩搭背从包厢出来,路算是走稳,但有人已经始胡言『乱』语。
“三哥,三哥呢,再一杯,我喝!”
“得了吧,着三不着两的,就你这酒量,三哥都不稀罕跟你喝。”
“说我,你们这都什人呢,一瓶子酒剩一半儿。”
盛牧辞双手抄在裤袋里,慢悠悠走在最前头,身后一帮人叽里咕噜没完。
前面右转就是电梯间,隔着一个转角,有聊话声从电梯间传来。
“你猜我那天陪老爷子医院复诊,见着谁了?”说话的男人嗓音偏粗。
声音尖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