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懵懂又稚。
“昨晚你是不是来了?”宋黎回想脑子里残存的零碎记忆,猜测着问。
盛牧辞指腹抚红红的角,轻笑:“不呢?除了我,谁还敢给你换衣服?”
早上一睁就赶去了医院,宋黎这才慢慢意识,自己睡醒时是穿着睡裙的。
他是不是又耍流氓了?
宋黎仰着脸,幽幽怨怨地一瘪嘴。
盛牧辞笑着低下头,啄了下嘟起的唇,再抵着的额头,慢悠悠地继续说:“还给你洗脸,脱鞋,擦身子,换内衣……”
说着说着就开始无耻了。
宋黎眨间红了耳根,立马抬手,往他嘴上一捂:“不许说了!”
他笑意泛深,自上挑的桃花带出一丝『色』,舌尖温湿,猝不及防扫掌心。
电光炸开,宋黎蓦地缩回手,还被他拥在双臂间,抬羞愤地瞪去。
这倒还坏笑着,那神好似风雅又好似下流,一瞬不瞬地看着。
那天吃午饭后,盛牧辞就近开白金公馆,带宋黎家里睡觉。
也是真的困了,宋黎枕着他胳膊,一沾床就睡去,一睡竟就是一下午,再睁时,落日辉映着余晖,窗外一片金麦『色』。
宋黎『揉』『揉』睛坐起来,身边是空的,起床想出去找他,卧室的门一推开,一阵悠扬婉转的钢琴声隐隐约约从楼下而来,漫进耳底。
踩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听见的音符越清晰,宋黎越觉旋律的耳熟。
客厅,那架名贵的亮黑『色』立式钢琴,他坐在那,背影挺拔,肩阔腰窄,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游刃有余。
宋黎站在他身后,心顿时静下来。
回忆起在南迦山的那一夜。
玻璃房二楼,道是胭脂粉的玫瑰,落地窗外飘扬着大朵大朵的纯白雪花,橘光下,他为弹奏钢琴时那『迷』的样子,依旧记得。
那夜,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没忘记自己那时双莹亮,惊奇地望着他脱口而出——盛牧辞,你弹钢琴耶!
不当时宋黎有多不可思议,现在就有多理所当,因为,盛牧辞真的好。
好让舍不得离开,或者说,已经离不开了。
许延曾在安抚岑馥消时,说,三哥不是故意和对着干,他就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