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就有！”
灵愉在桌子上打滚，上面的白纸都留下一个个哭泣的表情包。
“妈妈是说，默写的时候，字体要清晰。你的字体很有个性，妈妈老了，看不懂。”
灵繁笑了笑：
“字写得丑还不让说，连字都写不好，没资格做母亲的孩子。”
“灵繁，不要欺负弟弟。”
方珺点了点灵繁的眉心。
灵繁嘿嘿一笑，将傻站在原地的灵星挤走，扑进方珺怀里，糯糯道歉：
“对不起母亲，是繁繁做错啦。”
她不是在道歉，而是在撒娇。
灵愉停止了撒泼打滚，转而对方珺说：
“那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这一句话出来。
手腕上的灵昭睁开了一丝眼睛。
方珺怀里的灵繁撒娇的表情僵硬，金黄色的瞳孔转向桌上的黑球。
灵星上扬的嘴角变得平直，星云般梦幻的眼睛变暗。
唯独只有灵愉的眼珠子露出愉悦的情绪。
哇，他们那种想杀他又没办法出手的无力眼神。
真是太爽了！
换作以前的方珺，还能察觉几个孩子之间暗藏的杀机。
现在认知被蒙蔽的方珺，眼前的一切发展都是根据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在她眼里，灵昭几个人手足情深，虽然偶尔有吵闹，但都是开玩笑。
对于灵愉提出的要求，方珺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和难度。
她当着灵昭她们面前，笑着低头吻了吻桌面上的黑球。
“乖乖的。”
黑球幸福地眯了眯三十颗大小不一的眼珠子。
故意大声回应：“母亲，我最乖啦！！”
晚上十一点零五分，房间的灯熄灭。
灵愉躺在方珺为他做的小窝窝上，他沿着小窝窝的边缘滚动。
窝窝里渗出琥珀色菌丝状的粘液，被他滚了一圈之后，消失不见。
灵繁她们不敢闹大，只能恶心恶心灵愉。
只不过灵愉一点都没有被恶心到，反倒是将他们的能力吸收到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