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一模一样的深蓝色眼眸，却与孩童应有的纯真懵懂截然不同。
它们深邃而沉静，宛如冬日里冰封的湖面，冷冽且没有一丝波澜，那眸光中，没有温暖，没有好奇，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洞。
双生子的五官有七分像母亲，轮廓三分像父亲。
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却也因此显得过于完美，少了些生气，更像是橱窗里摆放的精致洋娃娃，美丽却缺乏灵魂。
当方珺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们只是默默地抬起头，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欢呼，没有笑容，甚至没有一丝见到母亲的激动。
陌生得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沉寂得让人心悸，只有方珺的脚步声在耳边轻轻回响，打破了这沉闷到令人窒息的氛围。
“你们想见诺亚？”
方珺距离两人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没有选择蹲下身体和他们说话。
她抱着胸，手里拿着的扇子微微转动，眼睛往下瞥，沉沉的黑眸冷淡无感，不像是在看亲生女儿和儿子。
声调都懒洋洋的。
莫娜和艾利欧习惯母亲这个态度，在他们的记忆中，和母亲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现在的态度是最友好的一次。
至少没有厌恶地将他们推开，或者对仆人说出将他们两个小废物扔出去的话。
莫娜和艾利欧手牵手站起身，熟练地俯身行了礼，莫娜仰视着身材高挑的母亲。
“母亲，我们想见父亲最后一面。”
明明是稚嫩的童声，居然能够听出成熟稳重和谦卑的感觉。
既惊悚又心酸。
精美蕾丝的扇子停顿几秒，随之被合了起来。
“算了，你们是他的孩子，理应送他最后一程。”
莫娜和艾利欧互相牵着的手动了动，黑沉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和奇怪。
他们没想到母亲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以往母亲对父亲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连他们都不被允许靠近父亲。
这次，居然这么轻松答应了？
莫娜和艾利欧把这个疑点放在心里，乖巧地又行了一礼，恭敬地对着他们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