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觉了。”
“请二位先出去吧。”
霍薇只能声音颤抖，十分“真诚”说。
“霍医生，那你好好休息，千万别留下后遗症！”
“我和止尧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了。”
“为了替我摆平这事，止尧他放弃了休息来医院看你，我真对不起他呢。”
一段话，又是威胁，又暗戳戳秀了恩爱。
霍薇想要揽着他的手臂，甜甜蜜蜜一起迈出病房。
却被薄止尧冷着脸避开。
凌晨。
空气稀薄。
医院外面稀稀落落只停了几辆车。
薄止尧下意识又要去拿烟盒，才想起来。
自从那次被霍轻轻警告以后，他已经把所有的香烟都让小助理处理掉了。
他摸了一个空。
倒是有一粒薄荷糖。是小宝带回来的。据说是霍轻轻给的奖励。
他咀嚼着薄荷糖，一丝丝凉意，瞬间弥漫唇齿之间。
霍薇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来，声音急切起来。
“止尧！我真的没料到会这样……你相信我！”
“她诊金这么高，我都愿意支付，这还不是相信她医术吗？”
“这还不够吗？”
薄止尧点点头。
确实。
五十万一小时。
大出血了。
“止尧，你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的医生都这么温柔，对我却爱理不理！胳膊都不让挽！”
“我……我吃醋了！”
她跺跺脚，甜腻撒娇，眼眶红红的。
马上就要筹备婚姻了。
她是有资格说这句“吃醋”的吧。
“……”
薄止尧沉默了一会儿。
黑暗中。
薄薄的曦光，将他的轮廓打得弧度十分锐利，侧脸薄如利刃。
仿佛是地狱修罗，又仿佛是人间谪仙。
霍薇从未见过他眸底浮现这样的黑暗之色。
撒娇的话居然哽噎在喉咙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
薄止尧把糖彻底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