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慌慌张张的起身,不料马车没有挺稳,若不是司行儒伸手扶她一把,她便要在马车里摔上一跤,指间相加他才感受到她的手是那么凉。
见她脸色苍白,司行儒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身下车。
城门口,文玺骑在马背上,面皮发紧,心头紧绷,前两日见他离开时还英姿飒爽,而现在却是满身风霜,一双凤眸布满血丝,仿佛几夜没睡的样子。
看到沈凌酒的那一刻,他恍惚的神情渐渐有了焦距。
“我哥呢,他……他在哪儿?”
文玺沉默了一瞬,抬手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马车。
在她走过去的瞬间,文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似是忍了很久,才说道:“阿酒……节哀。”
节哀?
简简单单两个字,落在沈凌酒耳中,犹如五雷轰顶,压的她透不过气!
司行儒站着没动,看到沈凌酒瞬间僵硬的身体,他眸中呈现出地狱黑暗一般的嗜血凉意。
“文玺表哥,这种时候我不想开玩笑,我哥……这辈子除了遇到我,没造什么孽,行的正,坐的端……连我这种人渣都活的好好的,老天怎么可能让他去死?这不可能!”她低喃一声,抬脚,向前,不急不缓,稳稳的走到那辆停放着巨大棺材的马车前。
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间,沈凌酒脚下有些不稳,嘴唇全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