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清衣袖，可怜巴巴道：
“姐姐！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那模样又可怜又凄惨，王清清默了默，才狠心道：
“你跟着我，只会成为我的累赘，我这次为了救你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下次呢？下下次呢？”
“小殿下，虽然是我误了你的成年礼，但这并不代表我必须承了这份因果。”
……
之前的可怜巴巴是装的，但王清清说了这话之后，琅玕是真的被伤到了。
“姐姐……”
原来姐姐一直把他当做累赘，才这么迫不及待要将他送回海里吗？
少年瞬间泪眼朦胧，看得王清清于心不忍，心中狠狠叹了一口气，道：
“我能救你一次，可我害怕下一次你等不到我就已经没命了……”
“你才成年，还有几千上万年的大好时光，没必要跟着我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
好话说尽，还是未能阻止琅玕眸中泪珠滴落。
“可是姐姐，我母皇已经放弃我了，不然我失踪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找我。”
“蹦哒！”“蹦哒！”
所谓鲛人泣珠，就是眼前这般景象吧……王清清看着落在地上了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在拂去珠上的淤泥后，才问道：
“你母皇怎么会不要你，她就你一个继承人。”
“在云天大陆，她的确只有我一个继承人，可是回了雷泽就不一样了。”
见还有机会，琅玕瞬间止住泪意，忙解释道：
“关灵海是所有鲛人族的栖身之地，金鲛可不止我们……我母皇，也并非真的鲛人王，所以我这个儿子有无皆一样，相反，我分化成男儿身反而会让她遭受族人轻视……”
“我没了她反而会过的好一些……”
这……
联想到当年鲛人王对琅玕化身前后的态度，王清清沉默了。
“你确定不回去了？”
看见姐姐开始犹豫，琅玕的脑袋瞬间摇成拨浪鼓。
“我不回了，姐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做契约兽我也认！”
“胡闹，越说越离谱。”